军阀少爷&留学酒窝
金明川=Ming 陆念酒=Kit 人物性格还是参照剧中,OC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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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金酒缘是我很喜欢的一篇文,虽然严重OCC,虽然热度不高,不过我自己是真的很喜欢的。
特别感动还有小仙女鱼糖(貌似改名了)、阿舅为阿金念酒写字作画~~对了还有阿金念酒起了这么好听名字的阿茶麻麻~
还有一直拿着小皮鞭催文的各位啊,要给寄刀片的各位,鼓励我写下去的各位~谢谢啦~
希望念酒和阿金可以在那个平行世界里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刚刚荣升为这座宅邸主人的王琵琶泰然的坐在太师椅子上,打量着站在堂下的人。
许是刚才挣扎的狠了,念酒的衣服有些凌乱,有雪花钻进了他的领口,让念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可他仍是站的直直的,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
“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陆念酒。”
王琵琶指着念酒身上披着的大氅:“这东西,他是从不离身的,那小子说过若有一日我看到它披在他人身上,要么那人就是他十分重要的人,要么就是他死了。”
“可是,他死了。”
眼中的火瞬间熄灭,念酒低低的说道。
“是啊,他居然死了,他可是我见过的最想活的人,蠢,真的是蠢,好歹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居然就这么栽了。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妈的还嘲笑我不懂爱,陆小公子,你是留过洋的,有学问,你告诉我这个土狍子,什么叫爱,比命都重要吗?”
“你懂什么?”
念酒痴痴的说道。
“是,我是不懂,那我问你,你懂吗?你爱过吗?”
念酒的呼吸一窒,金明川的话又在耳边:“小酒儿,你是爱我的吧?”
念酒轻轻的理了理衣服,淡淡的笑了:“爱过。”
似有微风在室内吹过,后堂的围帘轻轻的波动了一下,露出暗绿色的衣角。
王琵琶朗声大笑:“哈哈哈,好,有你这句话,金明川也算死的瞑目了。”
念酒摇了摇头,他不需要什么瞑目,他想要那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金明川,我想亲口说给你听。
“陆小公子,陪我喝杯酒吧,总是一人独饮,有些寂寞。”
“我从不喝酒,更不会和仇人喝酒。”
“我知道,你从不喝酒,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家人是怎么死的吗?”
“金明川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很多,妈了个巴子的,老金那个王八蛋总喜欢找我喝酒,喝醉了就一遍一遍的给我讲你们那些过家家一般的事,好像谁爱听一样。”
念酒掀动了一下嘴唇。
“陆小公子,陪我喝一杯吧,就像你以前陪金明川那样。”
偌大的饭桌上,陆念酒和王琵琶对面而坐。
王琵琶到底是土匪做派,一只脚踩在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就用袖口胡乱的擦了一下:“我们俩也算一起经历过生死了,曾有一次,钢刀将他肚子刺了个对穿,都以为他是活不成了,谁知这家伙居然挺过来了,他说他不能死,他还没等到你回来,你说这人是不是傻的?”
酒杯杯念酒攥的咯咯作响:“我不想听这些,告诉我我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矿,一切都是为了金矿。”
王琵琶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
“陆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在经营金矿,陆小公子怕是不知吧。如今这乱世,揣着一个金矿无疑就是揣着一颗炸弹啊,奈何陆老爷子又死活不肯撒手,这些年,亏得金明川护你陆家。”
念酒摇了摇头,他不知,他是真的不知,他只知陆家做的是正经生意,难怪那日在这金老爷子说出那么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这事儿说来也怪我,我和老金是过命的交情,金矿之事他只说与我听了,谁知,嗨,手下有了反心,勾结了日本人,把我给押了起来,还杀了你们陆家全家。”
日本人,又是那些日本人,念酒眼眶发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我有个兄弟机灵,偷偷给老金送了信,奈何还是晚了,他去的时候,也只来得及给陆家收尸了。不过陆老爷子也是硬气,到死也没说出金矿所在,他死之后,这世上就只有老金知晓那金矿的下落了。”
“这些事,他为什么不和我说。”
念酒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在天寒地冻当中走了数日,一张口,就抖的不成样子。
“他说不想让你知了这些肮脏事,你来找我报仇,我还得看着老金的面子把你当佛供着,你若是去找日本人报仇,只怕只能是有去无回了。”
“他就这样不信我。”
“是啊,就如你不信他一样。”
王琵琶凉凉的说道。
“如今那些日本人都死了,金矿的下落也没人知道,只是时局动荡,只怕又有人打这金矿的主意,金明川托我把你送走,陆小公子,你准备一下吧。”
王琵琶说完,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口:“还是陆家的酒好啊。”
念酒求王琵琶帮他给金明川造了一个衣冠冢,就挨着他的爹娘。
他去见了胡光平,谁也不知道陆家小公子和胡老板在那戏院包厢里说了什么。
临行前,念酒去看望了双亲和金明川。
他穿着归国时的那套衣服,身上披着金明川的大氅。
他站在金明川的墓前,很久很久,一言不发。
也许是在回忆吧,也许是在悼念吧,毕竟他们有很多的话要说。
昨儿夜里下了一场雪,将金明川的墓碑埋了个严严实实,念酒用手把墓碑上的雪扫净。
身后传来了小三子的催促:“小公子,咱们该走了,晚了,怕是路又不好走了。”
“阿金哥哥,我走了,多谢你这些年对陆家的照顾。”
他走到陆家夫妇的墓前,墓碑被人扫过了,墓前放着两朵新鲜的白梅,不知是哪家顽皮的孩童摘下扔在这了,还是这梅花随风飘落至此。
念酒捡起一只梅花嗅了一下,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是不是春天快到了?”
他回身看到小三子诧异的目光。
“陆小公子,你不是又发烧了吧,这年还未过呢,哪来的春啊。”
念酒仰起头,看着高远的太阳,冷还是冷的,但是却很明亮:“这个寒冬,终是快要过去了吧。”
军绿色的汽车行驶在残破的路上,颠簸,漫长。
小三子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镇上的铁路又被封上了,我们要到临镇去坐火车,国外是个什么样啊?洋人是不是都是黄头发绿眼睛会吃人的啊。”
“如今王琵琶管了军队,土匪更猖狂了,咱们走了也是好的,昨儿回了趟老家,家里人都说我出息了呐。”
“小公子?陆小公子?”
小三子脸上忽然露出惊恐之色,指着窗外大喊:“是胡子啊。”
一伙蒙了脸,背着枪的胡子忽然拦路出现在山道上,一棵巨大的枯树横在中间,生生的拦了车子的去向。
司机探出头大声骂道:“是瞎了眼吗?连王大帅的车子都敢拦。”
胡子们发出一阵嗤笑:“不就是那个走了狗屎运的王琵琶吗?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出身,配披了身狗皮吓唬不了爷爷们。”
小三子慌忙要掏枪,却被念酒一把抓住了手,念酒对他摇了摇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哟,穿的这么富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吧,把钱留下,爷爷们留你一个全尸怎么样?”
一个胡子喊道。
念酒冷笑一声:“钱没有,命一条,有本事,就来拿吧。”
“妈的,嘴还挺硬,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子弹硬,还是你的脖子硬。”
几个胡子咒骂着就要掏枪,念酒负手站在原地,面上居然还带着笑。
胡子们的枪口纷纷对准车子的方向,小三子拿着枪跳了下来,挡在念酒的面前:“我看谁敢动陆小公子一根汗毛。”
几个胡子哈哈大笑,笑声还未停,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枪响,子弹贴着为首的胡子的帽子飞了过去,吓的那胡子从马上跌落,差点被惊马踩到。
念酒没有回头,只听有马蹄声疾驰而来,然后他听到有人朗声说道:“敢动我金明川的人,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几个拦路的胡子脸上变了颜色,掉头就跑。
然后他听到小三子带着哭腔喊着少帅,然后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被泪水模糊,看不清一切。
他看到一只手,向他伸过来,将他拽到了马上。
那手很温暖,他的背感受到强有力的心跳。
“你为什么不逃?”
有人在他耳边轻声的问。
念酒笑了:“那你又为什么要逃?”
“小酒儿,我的手臂伤了神经,以后怕是不能护你周全了。”念酒听出身后人的低落。
“我要是逃了,你还会见我吗?为了把你骗出来,我可是欠了胡老板好大的人情的。”
“原来,我是被骗了。”念酒听到一声叹息。
“你又何曾不是骗我,阿金哥哥,你怕是忘了吧,你曾说过,此生只骗我一次的。”
“对不起,小酒儿,我只是不想让你见到我如今的模样,反正余生就只能这样了,倒不如只让你记住我的好。”
“无妨,以后就让小酒儿来护阿金哥哥周全吧。”
“念酒,那日,你当着王琵琶的面说爱过,可是真心?”
念酒终于回头,那一日,他果然是在的。
他看向那人的双眼:“阿金哥哥,我怕冷,又怕疼,挑食只爱甜,如今又没了家,若你不嫌,这个问题,我愿用余生作答。”
金明川的一只手费力的抓紧缰绳,他似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才握住缰绳让它不掉,念酒看到他脸上的失落和懊恼。
他握住金明川无力的手,用力一甩,马儿开始奔跑起来。
“阿金哥哥,你真的舍得送我走吗?”
二人一马,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下。
金明川看着眼前的纯白:“昨夜一场大雪,后山的梅花开的正好,我们踏雪赏梅可好?小酒儿,你可知,权利,金钱于我不过浮云,此时此景便是我此生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