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同人】金酒缘(八) Ming&kit 民国

军阀少爷&留学酒窝

金明川=Ming  陆念酒=Kit  人物性格还是参照剧中,OC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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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点不舒服,流鼻涕淌眼泪,脑子像是被冻坏了,公司也比较忙,所以可能不能日更了,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写了些啥~抱歉~


一阵嘹亮的号声将念酒从睡梦中惊醒,案上的蜡烛早已燃尽,身下的床褥尚有余温。

昨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念酒已经记不起了,他只是恍惚的记得,金明川跟他说了很多,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记住。

院子里是杂乱沉重的脚步声,透明的玻璃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窗花,什么都看不清。

念酒用目光描绘着那些窗花的形状,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念酒有一种错觉,这些美丽的窗花似乎将他与外面的纷纷扰扰全部隔开,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陆家小公子,下一秒奶妈就会端着热水进来给他洗脸。

念酒伸出一只胳膊,啧,冷,缩回手臂,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就让自己再偷一会儿懒吧,念酒为自己说着情,他真的太累了。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个瘦弱的身影端着一个巨大的火盆挤了进来。

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穿着不合体的军装,脸瘦成了一条,黑乎乎的,但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滴溜溜的转着,一看就很机灵。

四目相对,念酒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好歹也是个大人了,被一个孩子堵在被窝里。

小孩倒是很机灵,冲着念酒笑出一口的白牙:“小公子,您醒了。”

念酒坐起身来,披着棉被看着小孩。

小孩把火盆放到念酒脚下,就轻车熟路的撤下了挂在一旁大衣,展开衣服站在旁边。

这下,念酒也不好不动了,他穿上鞋,鞋子烤的暖暖的,不过他终究是不习惯被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侍奉。

他慢吞吞的穿上外套,浑身的肌肉都是酸酸的,但好在是有些力气了。

“你是谁?”

念酒盯着小孩问道。

“哦,小的叫小三子,以后就跟着小公子了。”

小孩哈着腰答道。

“小三子?”

“是,小的以前是跟着少帅的,少帅吩咐我来侍候您,少帅说了,要是小公子少了一根汗毛,就打断小的狗腿。”

小孩一板一眼的跟念酒学着金明川的话,念酒甚至能想象出金明川说这话时的神态。

“金明川身边的人,我怎么没见过?”

“许是小少爷近日才回来吧,我这几日回了趟乡下老家,老娘死了,我帮我爹料理一下。”

念酒对金明川身边的人本是有些抵触,没想到却引出小孩这样一番话,反而有些心中不安:“对不起,小三子,我不知道你没了亲人。”

“小少爷不用放在心上,我从小就被家人卖给别人为仆,于我爹娘,不过是个能换几个钱的玩意儿,若不是见我如今跟了少帅,他们又怎么会找上我呢。”

念酒一怔,却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却是已经看淡了亲情。

“那,金明川他人呢?”

“听说昨夜去抢修电线的一队人遭了伏击,一个都没回来,少帅一早就走了。”

“这城里,不是很安全的吗?”

“哎,那都是以前,自从陆家……”

小三子忽然住了口:“小少爷您饿了吧,您看是我去后厨给你加个伙食,还是咱们出去吃。”

“出去吃?我现在可以出去吃了吗?”

念酒听到陆家两字,心中一颤,但在个孩子面前,又不能过度的表露悲伤。

“少帅吩咐了,以后您就是自由身了,想去哪就去哪,看,这是少帅给我的牌子,见了这牌子,就等于见了少帅本人,谁也不能拦的。”

想去哪就去哪吗?念酒低头,苦笑了一下。

“那,走吧,我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


念酒迈步就要往外走,身后小三子忙不迭的跟了上来:“小公子,把这个带上吧,少帅说了,不能让你着凉。”

小三子递过一个手炉。

念酒笑了一下:“小三子,我陆念酒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姑娘,这些东西,用不到。”

小三子愣了一下,讪讪的收回了手。

 

等到念酒和小三子出了屋,军营里面已经安静了下来。

除了几处哨岗,偶尔有步伐整齐的队伍有序的跑过。

他们看到念酒,都自然而然的靠到一边,等到念酒过去了,再有条不紊的行动。

这些昨天还对他满是敌意和嘲讽的军人们似乎在一夜之间都变了个人一样。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街面上却依旧冷清。

不少商户都是大门紧闭,为数不多的几家,挂着破旧的番布,门可罗雀。

念酒走了几步,就发现身后在有人跟着,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在转弯处猛然回头,果然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也不陌生,正是金明川的警卫。

念酒心中冷笑,这就是你说的自由?

 

“小公子,想吃些什么?可惜前日孙家的饭庄关门了,不然我们倒可以去那坐坐。”

小三子年纪不大,对着镇上的事儿倒是知道的颇多。

孙家饭庄是镇上最有名的饭庄,那里的镇店之菜远近闻名。

说来,那饭庄的孙老板和陆家还颇有渊源,孙家的酒都是陆家所供。

“好端端的,怎么就关了?”

念酒站住,怔怔的问道,念酒刚回来时,只有那孙老板仍然待他如旧,还说若是无处落脚,可在孙家小住。这份情谊,在这乱世,已是难得。

念酒还未来得及上门道谢,孙家竟出事了。

“嗨,还不是那些胡子闹的,前几日孙家掌柜嫁女儿。”

“嫁女?”念酒掐指算了一下:“算来那孙掌柜的女儿今年也不过十四五岁,怎么这么早早的就嫁了,我记得孙掌柜最是宝贝这个女儿,怎么舍得。”

小三子少年老成的叹了一口气:“这等世道,孙老板也是怕有变,早早的把女儿嫁为人妇,也算是一种保护,谁知偏生在出嫁那天出了事,被山上的一伙胡子把新娘子掳了去。”

“听说要三百现大洋才能赎,孙老板关了店,凑了钱,上山找胡子去了。”

念酒听完,心中空落落的。

“不是我多嘴,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被掳上山,只怕……哎,孙家,算是败了。”

 

败了,败了,这些日子以来,念酒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词。

陆家败了,孙家败了,这世道,到底还让不让人活。

 

“小公子?小公子?您看,咱们去哪吃?”

念酒轻轻的叹了口气,哪里还有胃口:“罢了,咱们还是回吧。”

念酒一转身,一个破衣烂衫的老乞儿就跟他撞了个满怀。

老乞儿头发花白,如枯草一般盖住了颜面,不知是冷还是怕,他浑身抖的厉害。

小三子厉声喝道:“哪来的不长眼的老乞丐,连帅府的人都敢撞。”

身后,那几个警卫也已经跟了上来,警惕的看着那个老乞儿。

老乞儿跪倒在地,抓住念酒的鞋子,呜呜大哭。

念酒终究是心善的:“老人家,你是不是饿了,小三子,给我点钱。”

念酒身上是没有钱的,但是他知道,小三子一定有。

小三子别别扭扭的掏出几个散钱:“小公子,这种老乞丐满街都是,你给得过来么。”

念酒白了小三子一眼,从他手里夺过一枚大洋。

小三子心疼的哎哟了一声,但是终究没有说话。

念酒抓起老乞儿脏兮兮的手:“老人家,去买件裹体的棉衣吧。”

谁知那老乞儿却一把抓住念酒的手,胡乱的扒开自己脸上的乱发,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少爷,我是阿忠啊。”

 

“阿忠叔。”

念酒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鼻子一阵酸楚:“阿忠叔,原来你还活着。”

 

路边的茶馆里,狭小的茶馆中只有一桌客人,念酒给阿忠倒了一杯热茶,听他讲这些日子的遭遇。

阿忠是陆家的老仆了,念酒没出生时,就跟着陆老爷子做生意。

后来年岁大了,就在陆家后院管管杂事,半做下人,半做家人。

那一日陆家出事,阿忠叔刚巧出门去探望一个老友。

听闻陆家出事,老人一路狂奔回陆家。

可是,等他回到陆家的时候,陆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小公子,老爷和太太死的惨啊,我只恨自己没有随了他们去,可是我不能死,我还没找到害死老爷太太的凶手,我还没替老爷太太报仇。”

阿忠紧紧的攥住念酒的手。

将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了念酒的手中。

“我回到家的时候,有人刚离开,天太黑了,我什么都没看清,但是我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阿忠用只有他和念酒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念酒说道。

念酒看了看旁边,小三子似乎正在盯着那炉火发呆,就将手中的东西默默的揣了起来。

 

念酒让小三子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阿忠,让阿忠安顿好了之后给他捎个信。

 

小三子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

出了酒馆,天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远处忽然扬起一阵尘土,遮天蔽日,滚滚而来。

陆念酒遥遥的看到金明川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奔到自己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念酒:“念酒,怎么穿着的这么少,小三子?!”

小三子小小的身子跪倒在地,缩成一团。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出来的。”

“哦,上来吧,要变天了。”

陆念酒看着金明川雪白的手套愣了那么一两秒。

他抬起头,盯着金明川:“金少帅,念酒想问您一件事,请您务必实言相告。”

金明川挑了挑眉:“念酒请问。”

“金明川可曾骗过陆念酒,阿金哥哥可曾骗过小酒儿?”

金明川的手悬在半空中,一尘不染的手套折射着太阳灰暗的光。

良久,金明川在缓缓的开口:“骗过,可是……”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金少帅的坦诚,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陆念酒的手在口袋里紧紧的攥着那枚硬硬的东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念酒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从地面上悬空,念酒浑身没有着力点,失了重心,只能紧紧的攀着那股力量,被金明川抱上了马。

金明川黑色大氅上一边的徽章硌在念酒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陆念酒听见金明川用一种近乎哀伤的语气说道:“念酒,有的时候,骗你也只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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