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少爷&留学酒窝
金明川=Ming 陆念酒=Kit 人物性格还是参照剧中,OC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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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酒啊,一晃也有几年未见了,当初你出国留洋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娃娃,如今也出落成翩翩少年了。老陆长相也不出众,能生出这么端正的孩子,难得,难得。”
金老爷子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一只猫趴在老爷子的脚下打着盹,发出咕咕噜噜的呼噜声。
身边一位穿着水粉色旗袍的姨太太轻轻的捶打着老爷子的肩头。
许是哪一下下手重了些,老头子啧了一声,吓的那位姨太太顿时跪倒在地。
“下去吧,笨手笨脚的。”
猫受了惊,惨叫一声,噌的窜进了后堂。
念酒站在大厅正中央,虽然室内温暖如春,但他的身子却仍忍不住微微颤抖,他的牙关紧紧咬合,这位曾经慈眉善目的金伯伯,居然如此冷漠的说出他死去的父母。
姨太太哭哭啼啼的下去之后,大厅里就恢复了宁静,金老爷子闭目养神,似乎全然已经忘记了堂下还站着一个人。
念酒艰难的呼吸着,烧是退了些,他今天才能勉强下床,刚刚喝了点药,倦意袭来让他有些昏昏沉沉。
胸腔之内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肺部,他强忍了半天,终究还是咳出声。
金老爷子骤然睁眼,像是才发现念酒一般。
“都是废物吗?还不给陆小公子搬把椅子?”
两旁早有人给念酒搬来一个矮凳,光秃秃的,连个靠的地方都没有。
念酒身子下坠,一屁股坐在了矮凳上,大病未愈,他的身子本来就吃不住,这会儿也顾不上这屈辱了。
“念酒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早点来见金伯伯,也好和你叙叙旧。”
金老爷子一扬手,就有下人恭恭敬敬的将茶送到他的手中。
“回来有些时日了,早先来求见过金伯伯,只是金伯伯公事繁忙,未曾得见。”
念酒心中冷笑一声,那一日,他在风雪中足足等了几个时辰,却连金家的门都未进。
他是眼睁睁的看着管家进门通报的,这位伯伯又怎能不知。如果那天不是金明川回来,只怕他陆念酒就算是冻死在金家后门也无人知吧。
惺惺作态,他陆念酒见的多了。
“哎,这老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落得这般下场,我早就对他说过,不要一味的守财,破财才能免灾么。”
金老爷子的嘴角划过一丝冷酷的笑意,念酒冷冷的看着。
短短几日,他已经见惯了所谓的世态炎凉,陆家曾经的所谓旧友都对念酒避之不及,似乎是生怕被陆家的灾难传染一般。
那个生性天真纯良的陆念酒早就是在这些冷漠的目光中被迫迅速长大,这种成长,还真是残忍。
“听说你现在在阿金手下做事?”
“是,少帅收留我,让我做他的警卫。”
“胡闹。”
金老爷子重重的将茶杯摔在檀木桌上。
“阿金这个孩子,愈发的胡闹了。”
“金伯伯,少帅能够收留念酒,念酒已经很感恩了。”
“听说你病了?”
金老爷子扫了一眼念酒,念酒只觉得浑身的凉意更重了。
“小病而已,劳烦金伯伯挂念。”
“念酒啊,我知道你和阿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错,但是你们毕竟不是孩子了。你现在住在阿金的别院?那日是阿金把你抱回来的?怎么生个病,把府里闹的鸡飞狗跳的。”
念酒低下头,他也是在醒来之后听丫头说的。
姑娘说起这事时,眼中竟是无比的艳羡和倾慕。
“我之所以把军队交给阿金,就是觉得这个孩子少年老成,行事稳重,听说那一日他居然扣了镇上最有威望的老先生,惹得那些老古董们口诛笔伐,你可知道,他的一言一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真是太胡闹了。”
“金伯伯,对不起。”
“哦,和你没关系。念酒啊,你想要什么?”
金老爷子直直的看着念酒的眼问道。
我想报仇,我想手刃了那些害我家破人亡的畜生。
念酒抿了抿唇:“念酒如今只求有片瓦遮头。”
“我听说,你留洋是学医的?”
“是,金伯伯。”
“那就去做军医吧,我已经给你都安排好了,一会就会有人送你过去。”
“金伯伯。”
“怎么?念酒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念酒机械性的抠弄着他手掌上刚刚结疤的伤口,直到那层鲜嫩的痂被他再次抠开,血肉模糊。
“念酒啊,阿金是要做大事的人,软肋这种东西,他不能有。”
念酒猛然抬头:“金伯伯,您说笑了,念酒学医多年,正想一展拳脚,多谢金伯伯成全。”
软肋?
念酒心中冷笑,金大帅,您也太看得起我陆念酒了,他把我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羞辱我罢了。
大厅的门被猛然推开,冰冷的风夹杂着彻骨的寒气袭了进来。
金明川身披大氅行色匆匆的闯了进来,他的目光短暂的在陆念酒的身上停了一秒,随即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站定。
他的黑色高筒靴上沾满了雪,室内的温度很高,很快就滴滴答答的化成了一滩。
在他身后脚下,留下一团团水渍。
“爹。”
“你真是越来越没样子了,怎么?是不是还要揣着枪来见你老子啊?”
金老爷子皱紧了眉头看着自己儿子额头细密的汗珠,冷哼了一声。
“不是去监察铁路上的进展了吗?怎么回来了?”
“忽然想起有些事情要跟爹商量。”
金明川暗暗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爹,事关机密,闲杂人等,是不是可以先下去了。”
“行,念酒,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谢金伯伯。”
念酒勉力站起身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
金明川叫道:“来时太匆忙了,陆念酒你把本帅的大氅带回去。”
他几步上前,把身上的大氅重重的压在陆念酒的肩头。
“阿金啊,我跟念酒商量过了,念酒说他想去军营里做军医,我已经答应了。今天就让念酒搬过去吧。你的几个妹妹还都未出阁,留念酒在这终究是不方便的。”
金明川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转头。
“爹。”
“行了,不是有事要说吗?还不快说。”
陆念酒身上的大氅有些重,虽然上面还残留着金明川的温度,但是他还是觉得冷,很冷。
推开门,迈出一步,风雪扑面,迷住了他的眼。
陆念酒听到金明川在他身后问道:“陆念酒,你是自愿的?”
陆念酒没有回头:“是,少帅。”
远离你,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