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少爷&留学酒窝
金明川=Ming 陆念酒=Kit 人物性格还是参照剧中,OC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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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舞的雪花肆意落在他们的头顶,肩上。
陆念酒和金明川静默的立在军营的大院中,就像是两座冰冷的雕像。
远处传来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金明川忽的站直了身体,他脸上的笑意竟比飘落的雪花还要冷。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小酒儿,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叫我阿金哥哥,成人世界有成人世界的法则,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你撒撒娇就有了。”
念酒艰难的抬起头:“那,请你也不要再叫我小酒儿,这个名字属于阿金哥哥。”
陆念酒发烧了,任凭是谁在冰天雪地里冻上那么久也会生病,更何况是只穿了一件单薄外套的陆小公子。
金明川抱着烧得神志不清的念酒回到帅府的时候,惊动了全家上下,就连平日里吃斋念佛不离佛堂半步的二太太都派人来打听。
金明川,这个平日里大家都敬着躲着的长子少帅,他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敬畏的背后也许包藏的就是祸心和嫉妒。
“少爷,您这又是何苦。”
金老爷子不在家,全府上下也就只有管家可以在金明川的面前说得上话。
他管不到军营上的事,但是对自家少爷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少爷的心思自是难猜,但是陆家好歹当了金家这么多年的摇钱树,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少爷为什么会对这陆家小公子会这么冷酷,难道……当年的传闻是真的?
金明川的手覆在念酒的额头,烫,是滚烫的。
高烧让念酒的脸呈现出不正常的红,金明川像是没有听到管家的话,只是沉声问道:“老陈,大夫怎么还没到。”
“已经派人去接了,只是这天黑路滑,怕是在路上耽搁了。”
“那就再派人去请!这镇上的大夫都他妈死绝了吗?”
管家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门外,两个士兵站在门口:“陈叔,已经派出去四个兄弟了,这天实在是不好,少帅因为这小白脸,一路都没给我们脸色,您要替我们说几句好话啊。”
管家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
“这位小公子原本就气淤胸口,再加上受了冻,风寒袭肺,才会高烧不退。”
骨瘦如柴的老大夫半眯着眼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那,以先生所见,几时才能痊愈?”
管家赶紧问道。
老大夫半晌没有作声,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念酒艰难而沉重的呼吸声。
久到管家以为这位老先生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他悠悠的开口:“老朽先给小公子开一剂药,把烧退了再说。”
老先生挥笔写下一个药方交到管家手里。
管家小心的看了一眼金明川,年轻的少帅正死死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人。
“少爷,少爷?”
管家连叫了两声,脉也诊完了,药也开完了,少爷却丝毫没有让老先生走的意思。
这老先生是镇上最好的大夫,因为年事已高从不出诊,却被几个粗鲁的军人拿着枪架到了帅府。
幸亏这老先生身体硬朗,不然管家真怕人请来了就送不回去。
“可是,他怎么还不醒。”
金明川抬手悬在念酒的脸旁,却久久没有落下。
“少爷?”
“他这样已经睡了很久了,念酒,你是不是生阿金哥哥的气了?”
“少爷?我先让人把老先生送回去吧。”
“不行!”
金明川骤然发怒,管家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阿金少爷生气了。
生在这样的世道,生在这样的家庭,这个年轻人早就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发怒了。
“把这个老东西给我关起来,直到念酒醒了为止。”
“少爷,老先生年事已高……只怕……”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先生,这外面天色已黑,又这么大的风雪,您晚上回去也不安全,不如今晚就在帅府留宿一晚,你看如何。”
这老先生在镇上名望颇高,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可是看着那一排黑黢黢的枪口,纵是有满腔的怒火也不敢发泄。
他冷哼了一声,算是妥协。
不过毕竟医者父母心,被扣押的老先生临走时还是忍不住叮嘱:“夜间最好有个人守着小公子,夜晚寒气重,若是半夜着了凉,只怕病情还会加重。”
“念酒哥哥,念酒哥哥。”
念酒觉得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他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头顶是湛蓝的天,飘飘绿柳垂在桥头,一张如花笑靥在自己的身侧。
“三三,你又调皮。”
念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念酒哥哥,今儿又有两家上门提亲了,你到底何时娶我,我可不想嫁给别人。”
三三撅着嘴撒娇般的说道。
“三三,成亲是要和喜欢的才行的。”
念酒望着天。
“对啊,三三很喜欢念酒哥哥,还是说念酒哥哥不喜欢三三么?”
“三三,我对你的喜欢呢?是兄妹之间的喜欢,你懂吗?”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跟我爹说过了,非你不嫁呢,对了,我爹已经和陆伯伯提过了,陆伯伯说我们这是亲上加亲。”
三三站起身来,插着腰,鹅黄色的长裙扫过念酒的脸:“反正,你得娶我。”
三三捂着脸哭着跑开,她的离开似乎把阳光都带走了。
念酒只觉得周围一黑,他居然躺在自家的床上。
有人在轻轻的拍打着窗户,然后他看到阿金哥哥从窗户跳了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钻进了念酒的被窝。
“小酒儿,听说你要成亲了?那阿金哥哥怎么办呢?”
黑暗中,他看不清阿金哥哥的模样,只觉得阿金哥哥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冰冷,念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阿金哥哥,你怎么这么冷。”
“小酒儿,阿金哥哥的心都已经冷透了,都是你的错,你快来给我暖暖。”
冷,冰冷的手伸进念酒的衣衫,念酒忍不住抗拒。
他的阿金哥哥不是这样的,阿金哥哥知道他最怕冷了,天凉的时候会把他冰凉的脚搂在自己的怀里,逗得念酒咯咯的笑。
他会把念酒包裹成一个圆滚滚的小粽子,然后摸着他白皙的脸蛋爱怜的说:“小酒儿,你前生怕不是一个雪人,今生才会如此怕冷,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冰做的,阿金哥哥也能把你融化。”
阿金哥哥,从来都是你温暖我的。
“不,不要!”
念酒大喊一声,睁开眼,梦中的人竟然就在眼前。
念酒想也不想一脚踹在那人身上,那人才睁开眼,就一个骨碌滚下了床。
“少帅!您没事吧!”
站在门口的警卫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问道。
金明川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没事。”
他背对着床:“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病的也不严重,陆念酒,你不会是在装病吧。”
念酒这一脚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徒然的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已经病成这样了,这人还不肯放过他。
金明川缓缓的踱到门口:“哦,对了,我把丫头买回来了,这几天就让她伺候你,你一定很感谢我吧,陆念酒。”
“金明川,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孩子,你又何苦为难她?”
“无辜?”金明川冷笑:“念酒,身在这浑浊的世道,谁又能真的无辜。”